只见单言淡笑,颔首。
“为何要把,这两个字,刻了给我?”王昰安一字一顿地继续追问。
单言思索片刻,又在纸上写下一个“合”字。
“你是说,这两个字和我,相称?”王昰安逐渐明了。
见单言竖起拇指,王昰安不免有些张皇。心说暗室里的秘密,被这孩子究竟瞧见多少……
于是把脸一沉,面向单言焦躁地促问道:“那天在暗室,你都看见什么了?”
单言像是被王昰安的神情吓到,不觉后退几步,使劲摇头。
也不知被他看没看到装玉玺的盒子,还有……牌位上的……王昰安不敢往下细想。
单言见王昰安着急,赶紧又在纸上写下“想你高兴”四个字,递给王昰安。
王昰安接过纸页,又抬头看看单言,这才点点头。
见气氛趋于缓和,单言接着在纸上写下“求玉”二字。
王昰安追问:“可是想去买玉?”
单言摇摇头,在纸上写得明白:求玉刻字送你高兴。
王昰安笑了笑:“既然你那么想刻,就去镇上的玉器店求玉吧!”
单言兴奋地点点头。
他这么心灵手巧,却……王昰安内心无限遗憾。
文德殿。
皇上将自己心中之意,明白告诉范质、魏道济二人。
“皇上,既然将柴荣少将军调京留用,那官赐何职?”范质施礼向上。
“朕欲赐荣儿‘皇城内外巡检使’一职,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?”皇上垂目而问。
“皇上,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魏道济抬拳拜上。
“爱卿直言无妨。”皇上微微前倾。
“少将军保隰州一方平安,实乃分内职责所在,仅因此而获擢升,朝中大臣未免多有不服,怨怼皇上薄功厚赏啊……”魏道济躬身直言。
“皇上,魏大人所言,不是没有道理,微臣也有此隐忧。”一旁的范质附议。
听得二人字句凿凿,皇上背后龙椅贴靠:“如此说,眼下还不宜召荣儿回京喽?”
“回皇上,少将军返京乃是情理所归,不过眼下尚需迂回行事为妥。”魏道济进言。